情分外复杂。
就算是绫侍君糊涂，无法原谅的错事已经犯下，女皇执意赐死，他并不觉得有问题。
可五皇子的行径，他不明白。
萧漫看的明白，语气越发温柔，掺杂着几许心疼：“是想到了丞相夫君吗？”
“五皇子愿意替绫侍君赴死，他对我也没做过什么，最多也只是冷漠了些，我却满心怨恨，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
情不自禁的问出口，转瞬就被后悔所淹没，他忐忑不安的看着萧漫，生怕看到萧漫点头。
绫侍君为女儿筹谋，苏幕甚至没怎么为江锦筹谋，只是更喜欢江锦，作壁上观而已。
五皇子愿意代替赴死，他的处境似乎更好些，可态度却截然相反。
“不会。”
萧漫垂眸，轻轻一吻落在白遥眼尾：“我不知道他如何对待江锦，可他对你严厉有余，关心不足。说实话，那天他到王府来的那番言行，我看着也生气。”
苏幕觉得王府不安全，想接白遥回去，这本是关心。
可他一不找寻府上作乱之人，加以惩治以免再次发生，二不想着给受委屈的白遥一个交代，表达诚意。
反倒是什么都不做，就像是被迫过来，做些表面功夫敷衍了事。
可敷衍的人就只走过场而已，苏幕实际行动一点儿没有，口头训斥却是半点儿不少。
矛盾，且让人生气。
“他对江锦很好。”靠在萧漫肩上，眼里染上湿意，言语轻缓：“在江锦面前，他满脸笑容，温柔慈爱，且有求必应。”
而对他，却是冷言冷语，训斥的话几乎时时刻刻挂在嘴边，轻声细语从没有过哪怕一句。
就好似他是仇人之子似的。
虽然不是很意外，可真的听白遥亲口说出来，还是心疼不已：“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想起苏幕那日说过的话，又道：“只有一个条件，你若是想出气，我替你动手。”
到底是亲生父亲，亲自动手伤人会被人戳脊梁骨，她不一样，没有血缘关系还有身份压制。
好一会儿，白遥才轻声笑道：“好。”
握住白遥的手指，萧漫放软了声音：“告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