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阳温声问道:“你说的婚服可愿卖于本官?”
妇人抬起头,星星眼地看着陆晨阳:“大人,这婚服本是民妇母亲的。她出身世家大族,当初做这婚服就用了十二年,所用的料子颜色经久不败。上面的一针一线,是十数位绣娘精心缝制。”
陆晨阳一听,就道:“这婚服太珍贵了,定是老人家的心爱之物。”
他想要,但却不忍去夺人所爱。
妇人含泪道:“大人所言不错,民妇的母亲她一生儿女双全,与我父亲琴瑟和鸣。这婚服后来她留给了民妇,但民妇成婚时却舍不得穿。民妇听闻,招喜姑娘要出嫁了,却没有婚服。若是大人不嫌弃,民妇愿献出这婚服。祝愿招喜姑娘能够百年好合。”
陆晨阳连忙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怎能夺人所爱?”
民妇笑着道:“大人击退了鞑靼,让百姓安居乐业。招喜姑娘救人无数,若是母亲知道,她定会高兴的。只求大人不要嫌弃,这是旧人之物。”
陆晨阳道:“这怎会嫌弃?”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我便代招喜谢过大姐了。”
他说着,冲着民妇行了一礼。
民妇连忙避开,连道不敢。
陆晨阳派人与民妇一起去取那婚服,这婚服被保存的很好。很难想像在经历了战火之后,这一套精致脆弱的婚服还能被完整的保存下来,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惜。
那婚服果然美轮美奂,上面的金丝线依旧熠熠生辉,招喜一看到就眼睛就直了。
“真好看。”招喜都舍不得去摸了。
陆晨阳笑着说道:“我们招喜也很好看。”
招喜笑弯了眼睛。
绣娘按照招喜的尺寸,改了一下尺寸,招喜穿的很合身。
然后就是凤冠了,陆晨阳的私库里有一颗东珠,还是当初戴季同送给陆晨阳的,也给招喜戴上了。
一切都准备完成。
十一月十八,是陆晨阳特地去请人选出来的日子。
招喜的婚礼就定在了这一日。
招喜的婚礼有些特别,现在他们都住在官府里,卫东也住在官府里,陆晨阳也没有特别再寻个宅子,直接让招喜从官府出嫁,然后绕城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