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陆晨阳才来多久,连东夷人都要跟汉人和谈了,总不能是因为驻军吧?一定是陆晨阳提出了别的什么条件。
等和谈的消息一传出来,沈家就更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所以沈时谦当机立断地认了怂。
陆晨阳准时赴约,沈时谦选的地方是沈家的一个酒楼。
沈时谦亲自等在门外,直到陆晨阳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外。
陆晨阳掀开车帘,沈时谦定睛一看,就是一怔。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相貌清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便服,气质如水,君子端方。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副好脾气。
光是第一眼,沈时谦就知道,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心里暗暗懊恼,早该来见一面的,早该去见他一面的。如果早见过陆晨阳,他也不会如此托大,也许沈家就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情况了。
沈时谦急忙走上去:“草民沈时谦恭迎陆大人。”
陆晨阳虚扶了一下,“沈公子不必多礼,今日我未着官服,不必拘泥个身份。”
沈时谦依旧不敢冒犯:“陆大人果然平易近人,但草民不敢冒犯,陆大人请。”
两人上了楼,陆晨阳的目光落在楼下。楼下有很多人在吃饭,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因为很多人都佩戴着刀剑,似乎有人在找茬,沈时谦也没理会,有店小二过去处理,很快就平息了一场纷争。
陆晨阳玩味地说道:“沈公子家的店小二也是非同一般啊。”
沈时谦恭敬地说道:“开店做生意么,就怕闹事的,处理得多了就有经验了。”
陆晨阳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也希望岩泉县的商家都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
他说完,转身上了楼。
沈时谦心里合计着陆晨阳的话,不知他是何意。
两人进了包房,沈时谦便倒了两杯酒,他举起酒杯:“陆大人,草民要跟您赔个不是。这段日子是草民有眼无珠,给陆大人添了许多麻烦,我在这里给您请罪。恳求陆大人给我沈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且看着日后我沈家的表现。”
陆晨阳挑了挑眉头,这个沈时谦倒是能屈能伸,该认怂的时候真是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