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从稚当然不会去做那些违法的事情,她只是仍旧愤懑,想要让自家二哥给警局招呼一声,给费源安排的刑期更长一些而已。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郁,在小小的病房中弥漫着。
她坐在床边,支着脸瞧那洁白的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穆砚礼的皮肤其实已经很白了,还因为受伤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没有血色,看上去仿佛一尊精致的人偶。
若不是那还在起伏的胸膛和旁边在‘滴滴’响着的仪器,恐怕说他不在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在进病房之前,殷从稚就已经从医生那边得知了他的受伤情况。
大概的伤口是在肩膀下方一点的位置,伤口不大,但是那刀戳的很深,看上去应该是水果刀之类的凶器。
本来按那样的刀口来说,穆砚礼也不至于会当众昏倒,但是由于他最近加班的缘故,加上失血过多的缘故,所以他才会撑不住倒地。
男人的肩膀下盖着薄薄的被子,肩膀上方赤裸着,在右肩处还绑着绷带。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他一直闭着眼睛,还没有清醒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殷从稚听见在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应该是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穆砚礼,拿着手机转身出了门。
是自家二哥打来的电话。
“喂?”她接起电话,直白的问道:“二哥,是我说的那件事有结果了吗?”
她语气平静,握着手机的手指却用力的有些发白。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穆砚礼从她眼前倒下的那一幕,以及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脆弱的样子。
有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她跟费源不过只是当过同学而已,怎么就变成她喜欢这人了?甚至还因此害的身边的人也一起受伤。
答应去那个同学会,简直就是她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都已经让人办的差不多了。”殷寒瑾沉声道:“不过他一直说要见你一面,你”
他下意识想要替殷从稚拒绝,但最后还是决定来问问她的意见。
毕竟是她自己的纠纷,要怎么解决还是得看她自己。
“我同意了。”殷从稚没他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