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费源的脸色顿时黑沉的像是暴雨前的乌云,表情瞬间暴怒。
“只要把你解决了,我就能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了。”他笑得疯癫,忽地就冲了上来:“都怪你这个死婊子!”
地下车库的灯光非常昏暗,几乎连人脸都瞧得有些不清晰,但殷从稚还是看见了他身旁一瞬间闪过的寒光,让人心头一惊。
看来她原先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费源是真的抱了想要让她死的心思,才费尽心思的在地下车库蹲她的。
说时迟那时快。
殷从稚还没有来得及躲开,身旁就忽地窜过一个人影,径直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中,视线被黑暗蒙蔽,鼻尖只能闻到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以及脑袋上方传来的闷哼一声。
这时候,她才猛然间想起自己方才即将遇到的是什么场面,心头顿时一紧。
“你没事吧?”殷从稚很急切的想要从他的怀中脱离出来:“让我看一下你身上的伤势,你是不是被捅到了?”
她耳朵也挺灵敏的,自然没有错过在闷哼响起之后,随之响起的匆忙慌乱的脚步声,以及那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从种种迹象来看,穆砚礼现在肯定是已经受伤了,甚至还有可能伤得不轻。
男人一声不吭,似乎刚开始忍着痛意的闷哼是她的错觉一般,只能感受到他可靠的背影。
殷从稚颤抖的将手抚上他的身后,隐约能感受到指尖沾上湿润的触感,心里的猜想被确定,心头却愈发的沉重。
穆砚礼面色如常的放开她,低垂着眼,看不出一丝异样。
除了他微微泛白的薄唇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我来之前已经联系过保安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抓到人送去警察局了。”他淡声道:“不用担心。”
他都已经受伤了,但仍旧一心关注殷从稚的情况,生怕她因此受到影响。
“我不是担心这个!”殷从稚的眉皱的很紧,眉间几乎被挤出一条很深的痕:“你就没有关注到你自己的伤口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马上就喊救护车!”
她头一次急得这么语无伦次,连带着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