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虽不记得，却有人帮他提醒。那女孩挨了徐苓芷一巴掌后，便有两个年岁相近的姑娘一左一右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道：
“蔓枝你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
另一个闻言四下张望，看样子是想喊人，却又不敢在国公府放肆。视线漫无目的转了一圈，才终于看到站在廊下的姚珞珞。
姑娘当即带着被打的女孩求到姚珞珞面前：
“这位姐姐，我这妹妹伤了脸，只怕留疤，能否劳烦你请来府中大夫，替她医治。”
这姑娘说话客客气气，言语之间却好似将姚珞珞当做一个管事的丫鬟，有命令的意味。
事情出在她眼皮底下，姚珞珞不管也得管。她随手点了一位候在旁边的小厮：
“去请府医。”
“是，大小姐。”
众人这才知道，姚珞珞穿着如此素净，竟是进来名声大盛的徐家嫡长女。
同姚珞珞说话的小姑娘脸色一白，又不好贸然请罪，她方才说的话可圈可点，若说有哪个字眼不尊重这位嫡长女却也是找不出的，然而平心而论，她的确是将姚珞珞当成了府上的侍女。
无凭无据认错，容易落下话柄。
姚珞珞挑眉，这姑娘倒是有些聪明。
两人身后，徐苓芷款款走来。她看向姚珞珞的眼神，其中的神采既熟悉又陌生。
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镇国公嫡次女，也不再是骤然识得徐远申真心、崩溃懦弱的女儿。徐苓芷一举一动，皆得体周全。
姚珞珞心中暗道，看来这些时日，虞夫人将她教导得不错。
不论徐苓芷在姚珞珞心中是什么角色，他们身上都流着相同的一半血液，至少在外人面前，姚珞珞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让旁人看了徐家的笑话。
姚珞珞将人叫来近前，声音比之方才温柔许多，笑得春风拂面：
“五妹，你来说说刚才是怎么了，你为何对这位蔓枝姑娘动手？”
徐苓芷不卑不亢，没有分半分眼神给身侧哭个不停的姑娘。
顾蔓枝身旁的两位好友见状，纷纷向她投来怒视。徐苓芷视而不见，只看着姚珞珞道：
“顾蔓枝出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