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门的事,真的是毫无头绪。
“前面那辆马车……”林序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昨晚那个。”
陈识月掀开车窗帘子,霍青行皱着眉。
没错,不远处的马车就是秦书鞅他们,虽然都是去顾县,但霍青行并不想与任何人同路,是以吩咐林序,只远远跟着,不要惊动他们。
若是对方停下来,也莫要去打招呼,只管过去便是,权当是陌生人。
好在秦书鞅的马车没有停下来,一路朝前奔去,大概也是急着赶往顾县,没有回头去看。
官道上人来车往,有车马声是最寻常不过之事。
他们是入夜才进的顾县,小地方夜里没什么活动,自然也都是家家户户关门落锁,好在客栈的灯还亮着,往来投宿的客人偶尔有之。
“两间客房。”林序开口。
掌柜打着哈欠,“上二楼。”
伙计旋即提着灯上前,“三位,这边请。”
林序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开了两个房间,为什么少将军还要跟月大夫住一间呢?这是真的怕月大夫跑了呀?!
“你不跟林序一个房间,跑来同我凑什么热闹?”陈识月也不明白了。
霍青行就是轴,宁可打地铺,也必须跟陈识月挨着,真的是生怕她再跑了。
“我不跑,我都到这了,还怎么跑?”陈识月皱眉看着他,“你看看我,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知道你们在努力,既是合作的关系,我怎么可能……”
霍青行可不管她这般论调,“反正这辈子就你了。”
陈识月:“……”
“你小时候还给我送了……”
“等会!”不等霍青行把话说完,陈识月已经捏住了他的嘴,“睡吧,时间不早了。”
霍青行美滋滋的瞧着她,“好嘞。”
陈识月翻身上了床榻,但想着床榻够宽敞,便往墙壁处挪了挪,虽然背对着外头,但能清晰的察觉到某人蹑手蹑脚的动作。
他就躺在她身侧,按理说孤男寡女不可同处一室,何况是同一床榻,但……事出有因,何况家族之事还有赖于霍家。
陈识月闭上眼,罢了,个人荣辱不值一提,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