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把他们留在这里,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们二人现在伤重,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小小年纪,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陈识月喝了口水,“你的病……你爹娘怎么说?”
闻言,方婶子走了过来,“孩子说,他们叫你月大夫。”
“婶子,你叫我月儿就行。”陈识月放下手中的茶碗。
方婶子摸了摸方奇的脑袋,“当年我怀他的时候,就一直提心吊胆的,那天吃完晚饭正好上山,谁知道半路肚子疼,就在惊慌失措中,于路边草丛里生了他。这孩子命大,生下来的时候跟猫儿一样大,嘴唇都是乌紫的。”
陈识月的笑容顿住了,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鬼门关转一圈,又赶上担惊受怕,还在路边生……真的是生死簿上写名字,离死差一勾。
“命大,孩子活下来了,但这一晚上的折腾,提心吊胆的躲在山洞里,有些东西委实来不及准备,所以孩子便身子受损,加上孕中就有些症状,所以奇儿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可我们……”方婶子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先忍忍吧!”
看病是需要银子多,庄稼户就靠着那一亩三分地,看天吃饭,哪儿有这么多的余钱?
别小看一家三口,遇见事儿的时候,真的一点银子都攒不下来。
穷人,只会越来越穷。
因为你处处要花钱,攒到最后都被病痛带走。
陈识月深吸一口气,“方子可以试试,大夫看诊可能需要点银子,但是抓药应是可行,这里面我没有算计名贵的药材,都是寻常或者是可替代的药材,虽然药效未必一等一的好,但不至于让你们太为难。”
她住在云中村多年,当然知道乡里乡亲的,手里没多少银子,看病要出诊费,那是断然不够的,但是诊费拿来抓药,却能吃上好几天。
“若是有效果,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意。”陈识月继续说。
方婶子点点头,“多谢你,月大夫。”
“不必谢我,是缘分。”陈识月叹口气,看向一旁的方奇,“不过这日子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不只是你们,怕是以后儿女孙辈,都得跟着提心吊胆,一眼看不到头。”
方婶子无奈的叹气,说不出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