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雪,眸光渐渐的散了。
她说,“你爹不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个好父亲,却是个好官,可……又有什么用呢?”
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娘!”一声惊呼,陈识月从床榻上坐起。
冷不丁愣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床榻?
不对啊!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药房那边熬药?
慌忙掀开被褥,陈识月急急忙忙的往后院跑,连鞋都没穿好,生怕药罐子烧干了,浪费了一罐子的药材不说,万一起火……不得连茅草屋都烧了?
“姐姐乖。”霍青行摇着蒲扇,嘿嘿傻笑着,满脸脏兮兮的站在院子里。
陈识月:“?”
是他把她抱回床榻的?
也对,这小子虽然脑子坏了,但功夫底子还在,力气那叫一个杠杠的。
“怎么弄得脏兮兮的?”陈识月叹口气,去拧了条湿帕子,“坐着别动,这满脸黑灰的,回头家里进来个人,还不得被你吓死?”
霍青行坐在台阶上,昂着下巴、扬起头,任由她仔仔细细的为他擦拭面颊,乖顺得像只小绵羊,以至于陈识月替他擦干净了面颊,还笑盈盈的摸了摸他的脸。
“真是个小泥猴。”她浑然不察,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转身去洗了帕子。
霍青行静静的坐在那里,下意识的伸手抚过面颊。
痕迹新鲜,余温犹存……
陈识月回来的时候,瞧着这傻小子坐在台阶上,一个劲的嘿嘿傻笑,不由得眉心紧蹙,“傻大个,你没事吧?”
药效维持便罢了,怎么瞧着后劲愈足了呢?
“姐姐摸我了!”他面颊微红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星星点点,笑得嘴角都压不住。
陈识月:“?”
“二虎说,摸了就得负责。”他举起左右手食指,指尖一碰,“然后就有小媳妇了。”
陈识月脑瓜子嗡嗡的:张二虎,你到底教了这傻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