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转红,赵洛阳胸口的黑线全部消失,这块鲜肉才被陈识月快速丢入火盆。
滋……
灼热的火焰,将一切焚烧殆尽。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还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虫子在挣扎,其后又被火焰吞没,直至动静全无,一切归于死寂。
从始至终,陈识月都没说话,李仕也不敢吱声。
臭味自火盆中漫出,熏得人五内翻滚,几欲作呕……
等到火盆内彻彻底底没了动静,陈识月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快速为赵洛阳包扎伤口,让李仕把人送回了床榻,至于那一盆东西……到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挖坑撒上药粉,埋了便罢。
“月大夫,现如今什么状况?”李仕战战兢兢的问。
陈识月正在把脉,没有回他,但脸色好转了不少,等着收了脉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好消息。”李仕盯着她。
陈识月转身去桌案开方子,“好消息,命捡回来了。蛊虫入体时间太短,来不及适应这副身子,所以只需稍稍引导就能拔除,算他福大命大运气好。”
“那……坏消息呢?”李仕喉间滚动,竖耳倾听。
陈识月握着笔杆子的手稍稍一顿,“坏消息,他短期内身子虚弱,得将养好一阵子才能恢复。”
险些让蛊虫伤及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养回来的。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七尺男儿抹眼泪,平日里受伤都不皱一下眉头,这会倒是矫情上了,可见是真的担心赵洛阳。
“你……”陈识月皱眉,“一直跟着赵大人?”
李仕哽咽,“我打小就跟着大人,陪他从白衣到三甲及第,一路艰辛走到今日。”
“都见过京都那里的大场面了,怎么遇事还哭鼻子呢?”陈识月语气轻松,将方子递给他,开始收拾药箱,将瓶瓶罐罐都放回去。
李仕看一眼床榻上的赵洛阳,哼哼唧唧两声,“这有什么,我家公子哭得时候比我还厉害呢!”
手上动作一顿,陈识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他,“赵大人也哭?”
“嚎啕大哭,哭得差点断了气。”李仕小声嘟哝。
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