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轻声问道。
他的脸上，有着与他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稳和冷静。
望向纸人朱小红的目光里，隐藏着隐约歉意。
朱小红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那双碧绿的眸子狠狠瞪了陈三三一眼，抬脚朝门外走去。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再一次传来“簌簌”纸声。
一个带着怒气的漂亮少女，在陈三三目光的盯视中重新变回了纸人的模样。
陈三三嘴唇动了动，没吭声。
“师父，我先去门店了。”
纸人朱小红丢下这句话，抬脚出了屋。
门“嘭”的一声重新关上。
“你师姐是个可怜的孩子。”
老刀伸手，将陈三三从地上拉了起来。
望着紧闭的木门轻声说道：
“她其实不仅是你的师姐，也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同乡。
她的家在你们隔壁村。
那年，陈老狗坚决不肯跟我离开黑龙村后，我只能独自回荔城。
那时候从镇里到县城只有早晚两班车，我只能半夜的时候出发。
路过她家附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于是我就顺着那股气味找到她家。
他的父母全都死了，死得十分凄惨。
看起来并不是人类所为。
她当时不过才五岁，小小的一团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我在她的家里找了一圈后，除了残留下的阴邪之气，竟然全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我瞧着她可怜，便将她带回了荔城。
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收她为徒的意思，你师娘还在的时候，一直念叨着想要有个女儿。
我便想着，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养了，也算是圆了你师娘是夙愿。
因为你师娘的去世，我并不希望小红跟她一样入玄门。
为了不让她接触玄门，我甚至带着她搬离了阴阳路大街。
我想让她好好的在荔城念书，能忘记那天晚上的事，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
所以，荔城跟我来往比较多的人，都知道我老刀有个私生女儿，没有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