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闺中密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高兴道,“你莫不是开心坏了,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人为她的手帕交,姓赵,从小一起长大,与她私交甚好。
苏青蝉一怔,难以置信道:“你……你说什么?陆公子他……中了?”
“对!中了!”赵姑娘连连点头,面上带着笑意,“只不过我只知道他中了,不知是何名次,不过必然很高,颁旨的知府听说已经快到他家中了!”
苏青蝉这才反应过来,眸中掠过光彩:“我就知道!陆公子才华横溢,一定能得中的!”
陆泽舟高中,说明他能在京中站稳脚跟,也就证明他当初的诺言……可以实现了。
“走,青蝉,我们去陆家,现在就去!兴许还能赶得上知府大人宣旨!”赵姑娘拉住苏青蝉的手,带着她一同赶往陆家。
两人赶到陆家时,知府颁旨正到中途,一向门庭冷落的陆家门口此时挤满了人,赵姑娘费了好大劲才带着苏青蝉挤进去。
知府扶起激动的陆母,关怀道:“陆老太太,恭喜您了,家中出了位状元郎,陛下亲口封状元郎为翰林学士,您日后啊,福气大着呢。”
“哎呀,我这是祖坟冒青烟了!”陆母又哭又笑,连忙为知府沏茶,“知府大人一路过来辛苦了,喝点茶歇一歇,我这贫苦人家也没什么好茶,您暂且先喝着,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
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面上或歆羡或嫉妒,不一而足。
“她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这孩子拉扯大,终于也是能协力了!”
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陆父死后,陆母非但没有改嫁,还独自一人抚养陆泽舟,山上挖药、下地种田、纺织绣品,为了养活自己的儿子,她常年吃苦,什么活都做过。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众人皆明白她的不易,她又是状元郎的母亲,往后必定要衣锦还乡的,众人纷纷道着“恭喜恭喜”,陆母喜笑颜开,一一道谢。
“十年寒窗中状元,先苦后甜……”苏青蝉眼睛微微一亮,旋即眼眶湿润了起来,“陆公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陆泽舟多年苦读,辛苦她看在眼里,他中了如此高的名次,往后仕途必然通顺,也不辜负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