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封泽嘴角抽了抽,低声道:“你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我看他都要气得冒烟了,你小心点,他怒极了不会大开杀戒把我们都杀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他会默默地气死自己。”苏青蝉转回头去,话锋一转,质问道,“程麦振,我问你,如果你觉得许乐安的死和你无关,为何每天都要上演这种戏码,还让小鬼扮演凶手?其实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许乐安的死,你就是有责任!”
“我没有!这一切都是许乐安的错!”程麦振瞪大双眼,怒吼道,“如果不是她要和我分手,如果不是她和学长关系那么好,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大半夜在实验室做实验!”
“如果不是她勾引别人,每天穿得花枝招展,怎么会被人盯上?吴焕涛是她自己招引来的,也是她自己非要半夜在实验楼做实验!她活该!”
程麦振越说越激动,周身阴气渐渐凝结,化为实质:“我付出了不该有的代价,我分明没有杀人,只是与许乐安吵了一架,就被诬陷为凶手,接受警方的调查,而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我可是失去了我的女朋友啊!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没有人考虑到这一点,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
“‘许乐安失去的只是生命,我失去的可是爱情啊’。你不会想这么说吧?”苏青蝉凉凉道,“比起许乐安的生命,你的爱,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自我感动了。”
程麦振丝毫不为所动,语速越来越快:“你知道面对警察的审讯时有多痛苦吗?彻夜亮着的灯光,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我快要被逼疯了!你知道被同学们避之不及的感觉有多绝望吗?人人脸上仿佛都在写着我就是凶手,唾弃我、嘲讽我、厌恶我,似乎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你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审判我……”程麦振周身渐渐被阴气包裹,已经看不清常旭昊的身躯,声音也越发模糊不清,“你们该死!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凝实的阴气蓦地刺向陆泽舟。
“敢动我未婚夫?找死!”苏青蝉眸光一厉,轻声喝道,“且慢!”
且慢剑身上的光芒再度亮起,映在苏青蝉瞳孔中,似乎把她的瞳仁也染上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