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高度近视还是酒后驾驶,竟然完全不减速地朝我冲了上来,吓得我“嗷”地一声大叫,连滚带爬地扑倒在路边的绿化月季上,双手和脸上不知被多少花刺扎破,那辆班车却几乎是擦着我的衣角,呼啸而过。
我吓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急着去投胎啊,刚一抬头,就看到又有一辆开往省城的班车,而且这次它还停在了我前面的不远处,因为有人下车,车门都打开了。
我一跃而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脚踩在班车门的台阶上就往里冲,右手一把从裤兜里掏出金福的那沓票子,得意洋洋地摇晃着。不料,我口还没张开,有个男人就朝我身上撞来,饶是我躲闪地快,也是一个趔趄,半个身子都出了车门。
没长眼睛啊这是,但我没骂人的功夫,得抓紧先挤上车再说。可不等我一脚抬起,又有个老太太居高临下地按向我的头。我的身体悬在半空,根本无处借力,尽管对方只是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我还是瞬间就被撞出了班车,重重地摔到地上。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班车再次绝尘而去!
我突然明白过来,感情我这是六娃附身了?!别人都看不到我还是咋的?
我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仰面朝天,躺在道旁的田地里,又饿又累。还是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这么想着,我还真的开始觉得昏昏沉沉起来。
迷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然后就感到有个人分开我的两条腿,爬了上来,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那人一只手不停地按着我的腹部,另外一只手在我脸上到处乱摸。
瞬间我就清醒过来,双腿猛地缩了回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地就踹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我睁大了眼睛:“小飞!你想干什么?”
一脸痛苦地坐在地上的,竟然是蔡子飞。
他捂住肚子“哎哟”了半天,总算缓过气来:“你有病啊,我好心帮你,你干嘛踹我?”
“帮我?你帮我什么呀?”我愣了下,“你可别说你是在给我人工呼吸,不然我真的要被恶心死了!”
“你被鬼遮眼了!”他苦着脸。
“鬼遮眼?”我张大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这个倒是听说过,和鬼打墙也差不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