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庭川可是你唯一的……侄子啊!”

    “唯一的侄子?我就是平素对他过于纵容,才致使他好的不学,只学会了是非不分,姑息养奸,不分亲疏,不识时务!”

    沈庭川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鲁国公夫人。

    鲁国公夫人不禁浑身一颤。

    “再问你一次,人在何处?!”

    鲁国公夫人仍旧不肯吐露。

    她死死地盯着沈蕴之,肆意贬低宋窈窈,“表哥,她不过是四品小官之女,是个不受宠的卑微之人,让她嫁给庭川,实乃高攀!她如此不堪,低贱至极,有何值得你如此挂怀?”

    “我所做一切皆是为沈家着想,为使沈家有个知书达理,尊夫重道,贤良淑德的新妇!为了沈家,你今日即便将我打死,我也甘愿!”

    鲁国公夫人说得义正言辞,正气凛然。

    “小叔,表姑姑所言极是,今日,你即便将我打死,我也认为表姑姑并无过错,宋窈窈确实该受教训,表姑姑皆是为了我,为了沈家。”

    沈庭川肿着嘴巴,痛心疾首地道。

    毋庸置疑,今日犯错之人并非他和他的表姑姑,而是他向来沉稳冷静的小叔!

    小叔今日竟然如此失态,只因这点小事,便擅闯鲁国公府,还殴打他的表姑姑,且再三逼迫他的表姑姑交出早已离去的宋窈窈。

    实在太过不该!

    “小叔,看在你我叔侄一场,你打我之事,我可以不予计较。然你打了表姑姑,就该向她赔礼道歉。即便你贵为当朝首辅,权势倾天,也不能随意打人!”

    沈庭川第一次抓住沈蕴之的把柄。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那才华出众、惊才绝艳的小叔,也会有犯错、胡作非为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快意,自然要立于道德的制高点,让他那素来高高在上、从不犯错的小叔,为自己所犯之错致歉。

    沈蕴之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沈庭川的脸上,只看到他眼中的沾沾自喜。

    沈蕴之只觉可笑。

    这便是他的侄子,是宋窈窈执意要嫁之人。

    鲁国公夫人见沈庭川替自己说话,赶忙插话道:“庭川侄儿,我受些委屈无妨,只是惋惜表哥竟被人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