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虽然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当即握拳捏紧了手里的东西，还顺手招呼上了潘泽和殷红。
“走，走，跟我讲讲这东西的详细情况去。”
殷红自然是快步跟上，难得的是潘泽这次居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当即迈着步伐跟上了两人。
研究室瞬间就剩下了江苒和门口站着的厉霖舟。
两人眼神对视，片刻后门口的厉霖舟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成。
“一直都知道？”
江苒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步上前去拉厉霖舟垂在身侧的大手。
“嗯，我一直都知道…”
厉霖舟唇瓣微微颤抖，却是沉默。
此时他内心复杂得不成样子，灵魂都因为恐惧在微微颤抖。
他一直以为江苒的改变是在一夕之间，之前的事情她根本就是迷迷糊糊，没想到江苒居然一直知道…一直知道他厉霖舟最初带她回来的目的不单纯…
想到这里，厉霖舟的心间都在颤抖，内心的黑暗翻江倒海，原本温热的指尖也是越来越凉。
脑海中蓦然想起数月前他们的一年之约，心脏更是跟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似的，无数想法升腾而起，逼得他身躯都僵硬了。
江苒探到厉霖舟冰凉的指尖，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男人就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涉及到自己的东西，厉霖舟都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可是明明自己好生生的就在眼前，也不会突然消失，厉霖舟到底在怕什么？
她哪里知道她的种种行为都被厉霖舟归结在了神鬼之列。
他最在乎的人，却又无法死死抓住，怎么能不慌？怎么能不草木皆兵。
研究室里安静无比，甚至连机器的运转声都停了，这种静谧几乎将厉霖舟逼疯，他眼中泛起淡淡的血丝，缓慢的抬起冰凉的大手，手指不太灵活的替江苒理了理凌乱的碎发，低喃道。
“苒苒…”
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开始买江苒回来的确实是他，这是无从抵赖的。
要是早知道他和江苒有这么一天，几个月前他一定掏空所有，给江苒一个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