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事,劝架,拉架,做公证人,评是非,也是个大忙人。
而且这个时候,各个公社都要搞大比武,什么都比,比生产,比风气,比卫生。
要是村里出了事,他是要挨批的,往严重了说,那是破坏团结,破坏生产。
陆队长一阵风似的,冲进院子,张口就骂,“一天天的,就你们家破事最多,还有完没完了?工分还要不要挣了,生产还要不要搞了,咱大队今年的先进还能不能拿了,成天就知道吵架,说!今天又是为啥?”
陆队长手都要拍肿了。
没上工的人听见动静,都挤到陆家门口看热闹。
江月刚才进屋看了眼孩子,等陆队长来了,又站到门口抄着手,看婆婆表演。
郑小六挤在人群中看热闹,小伙子难得吃一次饱饭,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他偷偷观察院里的情形,发现三婶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孤零零的,看着有点可怜。
“我的要求很简单,打电报叫陆景舟回来,我跟他去办离婚,孩子归我,至于财产,该咋分就咋分,就这样。”江月声音清脆,条理清晰,眼神清亮。
“你管这叫简单?”陆队长都要被她气死了,“江月啊!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吧?你以为上下嘴皮子一吧嗒,婚就离了,啥啥都分了,你去问问咱这附近哪个大队有离婚的,真办了,咱大队丢人就丢大了,再说了,你以为景舟在部队上,是能说回就回的?”
“退一万步说,离了婚,你去哪?你有地方住吗?你上哪挣工分?当初你嫁过来的时候,户口也跟着牵过来了,娘家你是回不去的,那你吃啥喝啥?孩子咋养活。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啥都不是。”
江月也炸了,“队长,是我非要离婚吗?咱们都在一个村里住着,我生孩子那天发生啥了,你们就真的不知道?哼!她!张桂芳,孩子的奶奶,要把刚生下来的孩子掐死,带到野地里埋掉,我就问问,咱们现在是不是新社会?”
“如果是,她这样的行为算啥?村里没一个人过问,我看你们就是欺负我娘家不在这边,欺负我男人也不在,任你们拿捏,既然这样,那我还在这里过什么日子,不如一拍两散,跟陆家离了!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们操心!”
她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