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个宗藩。尤其是狼子野心的秦王,燕藩毕竟是外藩,北地这些年又遭蹂躏,元气未复,时常还有蒙古掠边扰境,对朝廷也恭顺,所以大多数人还是想着依靠燕藩安定北方。这次燕王上表请立世子,陛下特意召集了朝内重臣闭门商议,最终决定派我前来,表示对燕王的礼重,表示朝廷对燕藩的亲近之意。”
沈熙之见李宗义如实作答,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却没有对李宗义的话做什么评价,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对孟益不陪你来见我是怎么想的?”
李宗义着实要被沈熙之搞糊涂了,但出于对沈熙之的敬重还是如实说道:“近年来,朝廷也听到风声说如今的燕王对师相有所忌惮,所以扶持了秦弛来打压师相,但今日看来,燕王对师相还是信任非常的,所以今日孟尚书敢让我独自来见师相。”
沈熙之饮了一口茶,随后说道:“平衡朝堂,是为君为王者应尽的本分,朝堂之上一家独大,哪怕为首者没什么想法,下面的人可不一定。臣强主弱,必生祸端,所以王上扶个秦弛出来我其实很高兴。当然还有一点是当今的王上天性惫懒,有个秦弛牵制我这个老家伙也省我天天念叨他,他可以过得舒服些。”
说着沈熙之看向李宗义,“说这些,是想借你的口告诉朝廷,当今的燕王是个能守住基业的,但也无甚进取之心,自然对朝廷没什么威胁,还能帮朝廷守住北方,免受蒙古侵扰。你也说了,陛下和朝廷既然也想要亲近燕藩,依靠燕藩,那就做事爽利些!近年来,朝廷答应给付的军费粮饷屡有拖欠,本来答应承担燕境边军五成的军饷,今年的给付不足应拨的三成,辽西军已经两年没有发饷了。河北久遭外族蹂躏,本就穷弱,财政捉襟见肘,一直勉力支撑,朝廷若还是如此扣扣索索,真不拍有朝一日蒙古人再次扣关南下,屠戮中原?”
说到这沈熙之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你头发也白了,陛下的年岁也长了,既然决定了要弱宗藩,那就必须依靠燕藩稳住北方,燕国倒了,光凭大同军顶得住蒙古人吗?还是你们指望山东的齐王为朝廷保驾护航?”
李宗义这才明白沈熙之的意所指处,沉吟了片刻说道:“师相,朝廷这些年来对燕藩多有信重,自然是看中当今燕王对朝廷的忠心,但就像您刚才说的,人都会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