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玉竹正伺候着赵予安歇下,屋内温暖如春,将她们连日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光。
忽然,半夏似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推门声夹杂着寒气,惹得赵予安忍不住打了个颤。
“半夏!”
玉竹气急,狠狠地瞪着半夏。
半夏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然后又轻手轻脚地转身,将门给重新关上了。
“嘿嘿,小姐,对不住,是奴婢鲁莽了。”
半夏赔着笑脸,讨好地走到赵予安的面前撒娇道。
赵予安白了她一眼,眼底全是恨铁不成钢。
“有屁快放!”
玉竹见半夏这副急呼呼的样子,就猜到她肯定是有事要说。
“小姐猜的没错,那个赵芳蕊,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奴婢方才瞧见她想偷偷溜出去,奈何被门房给拦住了,她没法子,又不敢惊动旁人,这才悄摸的又回了厢房!”
半夏将赵芳蕊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赵予安。
闻言,赵予安先是蹙了蹙眉,待思忖片刻后,她方才悄悄同玉竹和半夏吩咐道:“你俩暗中去我爹娘还有姑母那边通个气,让他们提防着点赵芳蕊。”
“那老夫人那里呢?可需要奴婢们也去知会一声?”
玉竹问道。
“不必了,瞧今日那情形,祖母对那赵芳蕊似是不大喜欢的,想来她们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赵予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而后笃定地说道。她那重男轻女的祖母,无差别的讨厌所有女性晚辈,所以赵芳蕊和赵老夫人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子樾留下的人,还在吗?若是在,半夏你遣一两个人暗中盯着赵芳蕊便是,至于祖母那里……稍稍留意一下就行。”
赵予安到底还是担心赵老夫人作妖,只得又叮嘱了半夏几句。
半夏领命,喜滋滋地离去。
翌日。
赵予安睡到日晒三竿方才起身,好在玉竹知晓她累,也没叫她起床。等赵予安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出门时,整座赵宅都已经热闹起来了。
时下近年关,家里也是该忙活起来,为度新岁而做准备了。
“予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