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你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牵连我家里人?你若想杀我,那便杀了!我绝对不会有怨言!便是死了,变成了鬼,我也绝对不会去找你麻烦的!”
赵予安说的大义凛然,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
“我何时说要牵连你家里人了?”
柴瑾煊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想杀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担心我知道了你的什么秘密?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不是你们这种人最常做的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予安也开始无所顾忌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临死之前,索性将想说的通通一吐干净。
“我们这种人?我是哪种人?‘我们’又是什么人?”
柴瑾煊敛去笑意,面容渐渐变得冷厉了起来。
“你们……你们站在权利顶端的人!当然也包括你!”
赵予安虽然有些畏惧他,但是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她害怕因为她自己,牵连到其他的家人。
“因为你,我爹让我明日去求太子!我并非是那等挟恩图报的人,今日过后,我原本是打算与他再无牵扯的。更何况,他堂堂一个太子,又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可现在,因为你莫名其妙的说要杀我,吓得我爹娘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赵予安有些颓丧地垂下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同柴瑾煊诉苦。一番话说的极憋屈可怜。
柴瑾煊没有应声,任由她抱怨着。
赵予安觉着心中十分委屈,遂当着柴瑾煊的面,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从她因何而去的凤鸣寺,到她爹娘的担忧,甚至于,她娘说要举家迁出京城这样的事情,她都一股脑儿的跟柴瑾煊说了。
柴瑾煊一改之前的散漫样儿,竟认认真真的一直在听她念叨!
“我娘让我去求姻缘,结果我偷偷跑去了财神殿,为这事,我娘都被我气晕了!不仅如此,我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世子您!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要是老老实实的听我娘的话,踏踏实实的拜完月老就回家,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赵予安越说越委屈,连带着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你说你,想杀我便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