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郭厅长和陈处长告诉他哪类问题可以化繁就简,哪类问题可以真假参半,哪类问题可以巧妙回避,哪类问题对方已经掌握必须如实回答。反间、迷阵、疑惑、假设、断然否认伴随着真实的情节和坦率的神情一股脑地灌输给在场的审讯者,让在场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谷组长很庆幸能蒙沈局长点将出任审查组长,否则很难想象有其他渠道能得到如此鲜活而细节丰富的大量情报信息,也不枉他昨夜用功设计的问题。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这些信息,并从其他方面佐证和研判信息的真假。
审讯一结束,他便马上整理了笔录,连夜带着回到局里面见沈之岳。
沈之岳一面听着谷组长的汇报,一面仔细看着笔录,时不时微闭双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还拿出钢笔在一些地方划出重点线。最后,他从厚厚一叠稿纸上抬起眼盯住谷组长:“你跟他聊了两天啦,你的印象如何?”
谷组长肯定地说:“他说的情况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去佐证,但毫无疑问他对情况的掌握及分析能力超过我们局里研究室十个研究员之和……”
沈之岳打断他:“我是问你对他这个人怎么看?可靠吗?忠诚吗?是真心实意投奔我们吗?可以为我们所用吗?”
谷组长迟疑了一下:“我认为只要证实他所提供情况的真实性,就可以认定他的可靠性。”
沈之岳:“可你需要多长时间来鉴定这些情况的真伪呢?”
谷组长:“我在设计提问时考虑到了,这里面大致可以分成几种情况,有些是我们已经掌握的,比如他们公安厅的组织架构;有些是从公开渠道可以获取的,比如工资收入;有些属于共方的核心机密,而像他这一层级并不一定能掌握的,比如共谍的派遣;有些是属于他的工作范围,他肯定知晓的,比如他们处里的工作流程;这样,不管他是为了急于表功胡说一气,还是有意隐瞒,或者如实表述,只要通过对这份审讯笔录的认真核实分析,就基本上能得出结论。”
沈之岳瞥了一眼:“你这么肯定?我当年打入延安时,共党的边区保安处也同样进行了严格的审查甄别,还派人去核实了我冒称的在中央大学的学生信息,之所以能通过审查成功打入共党要害部门,要感谢戴老板在身份掩护上的万全布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