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救……”
“……心肺……不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给我等着,做完人工呼吸,我就……”
好吵。
左镇潮在一片喧闹中逐渐转醒,只觉得大脑和身体疼得没一个像是自己的,简直和被压路机碾了几个来回差不多。
意识还没彻底恢复,眼睛也没完全睁开,她只感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视线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毛绒绒的靛蓝色脑袋。
她相当挣扎地撑开眼皮,正好对上一双幽幽盯着她的狭长眼眸。
左镇潮觉得自己可能没完全醒。
正要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见身上那个人阴恻恻地说:“自我牺牲是不是特别有趣?”
左镇潮:“……”
意识顿时清明了一半,她猛地瞪大眼睛,只看见秦子焕正整个人撑在她的上方,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你下回再这样,”他用一如既往开朗又积极的音调说,“我就留一封遗书然后跟你殉情。”
“???!!!”
“恩将仇报。”站在一边的沈佑心扶了扶眼镜,声音冰冷,“相比起左小姐,我更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两人将还处于懵圈状态的左镇潮从地上扶起来,半靠在一个花坛上。她这才意识到,三人已经不在a栋内部,而是位于先前停车的草坪上。
周围仍是漆黑一片,静得吓人,与他们进入a栋前毫无差别。
她低头俯视这片已经荒草丛生的植被,破碎的梦境再度链接,虚假的记忆开始涌入脑海。
「这是……曾经放过钢琴的那片草地?」她茫然地想,「已经荒废成这样了吗?」
兰达姆的声音响起:「距离景苑华栋事件已经过去五年,一直未进行打理。荒废很正常。」
五年……
梦境里的她在想,要是早发觉五分钟,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是她迟了五年啊。
秦子焕靠在车门上,见左镇潮那副盯着草地失神的模样,面带诧异地推了推沈佑心的肩膀:“你的急救措施真没做错吗?左姐是不是伤到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