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将里头的金属制面具取出来,换到从骷髅老兄那边搜刮到的背包里,背在身后。
万事俱备地一转头,谢如晦这倒霉孩子还在发呆。
左镇潮:“……”
「我很好奇,这种环境下,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松弛的?」左镇潮疑惑道,「总不会是已经被吓傻,精神失常了吧?」
兰达姆没有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祠堂里待了不过几分钟,她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
以防万一,她将长刀递给了谢如晦:“我去看看牌位,待会儿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你不要管我,自己先逃出去,这刀是从你家顺手拿的,你留着防身吧。”
谢如晦拧起了眉,抬头看她:“那你怎么办?”
“我不需要这个。”
左镇潮说完,径直走向那一列列木制的牌位,借着摇曳的烛光,辨认那一只只漆黑牌位上的文字。牌位皆是阴沉木鎏金篆刻书,不书生卒年月,唯刻「屏山镇守使」印纹。
位于首位的那一只,刻着“玄镇烈德显佑公”,下书文字:“谢氏初祖桐怀公,玄门龙象,道骨天成。诛邪廿载开云岭,礼佛三生镇幽都。铸铁山为锁钥,化血脉作藩篱。身虽殁而神游太虚,魂长萦以庇佑后昆。”
再往下,又是各式各样的称号和头衔。什么“贞守靖难昭明府君”、“毅继弘誓昭灵府君”……牌位实在太多,左镇潮看得头晕眼花,却没在其中看见兴朝与梅清的名字。
或许她的猜测有误?这两个人并非谢家先祖,而是什么被卷进来的普通人……?
算了,暂且先把任务放到一边。
左镇潮抬起头,看向最上方的那只黑色神龛。
神龛外侧用漆黑的布遮挡,全然看不见内部的陈设,也瞧不见里面供着的佛像。
自然也无人知道,这里面供着的到底是佛陀,还是邪魔。
她伸出手,试图撩开那块遮掩内部的黑布,然而还未动作,手腕便突然被人抓住了。
回过头,谢如晦正站在她身边,脸色难看地盯着她。
“别掀开。”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那里面的东西……和你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