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邪,她就是单纯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疾病。”陆回雪又塞了一瓣,“咱们这行也得讲究科学啊,这世道哪来这么多的鬼?”
边上的大爷好奇道:“哎小陆,你也干了有些年头了,见过真鬼吗?”
“那当然见过!”陆回雪把腿往路牙子上一踩,掸了掸手,一副要大聊特聊的模样,“五年前那会儿,我在——”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
那双狐狸眼中闪烁的兴奋兀地熄灭,唇角的笑意散去,原本懒懒散散搭着的眼尾也收了起来,深色的虹膜透着琉璃质地的猩红色。他不笑的时候,那点玩世不恭的气质便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藏在墨镜背后,有些说不出的妖异。
陆回雪转过头,朝南边的天空看去。
他不声不响地注视着那个方向,不像是在发呆,倒像是在远望。就好像哪怕隔着千万里的重峦与叠嶂,他依旧能看见、能感知到某样东西一般。
见他突然这副反应,周围人很是诧异,却也不敢去叫他,只能面面相觑。
“……破了。”
半晌,陆回雪收回视线,自言自语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
“什么破了?”大爷们一头雾水,“衣服破了?”
“对对,可不是吗,京城冬天太冷了,衣服都给冻破了。”陆回雪当即借坡下驴,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我得上南方过年去,那地方暖和。诸位明年再见啊。”
说完,也不管周围人都什么反应,转身扬长而去。
走之前还没忘记把那颗“炮”从袖口里翻出来,扔回棋盘上。
左镇潮到底还是没能逃避太久。
秦子焕刚刚将车开到铭都城大门口,崔璘第79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手机在“叮铃铃”地响,宛如来自地狱的低鸣。
左镇潮靠在车座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崔璘”二字,面色凝重。
开车的秦子焕悄咪咪往边上瞥了一眼,又非常不小心地看了下她的手机屏幕,轻咳两声,自认为善解人意地问道:“怎么不接?”
他知道崔璘,左镇潮的主治医师。
左镇潮落水住院那会儿,他在医院走廊里面经常能听见护士小姐们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