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行字表达出的情绪与前面完全不同,有种强烈的割裂感,更因为……这行字的笔触虽然也算锋利,但在一些笔画的末端,线条出现了颤抖——有种诡异的扭曲感。
她一言不发,将白纸翻到背面,只看见几个用很粗的水笔写的大字。
“我原谅他们了。”
左镇潮手一抖,险些把纸丢回去。
刚刚在30层撞鬼的时候,电梯即将坠落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么发毛过。
她将纸收起来,又翻了一下抽屉,最终在海报最底下、抽屉最内侧,找到了一支钢笔。做工精细、手感上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
左镇潮想了想,秉持三光策略,把笔也带上了。
来到客厅后,她发现沈佑心已经从主卧室出来,手里也拿着几张纸,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般,拧着眉不说话。见她过来,沈医生抿唇将手中的几张纸直接递给了她。
那似乎是某些企业内部的信笺,叫什么“明宸集团”的,被当成草稿纸使用了,上面胡乱写着一些意味不明的符号,还有一些看不太懂的字母——左镇潮猜测那估计不是中文——总而言之就是一团乱麻。
“这是?”
“我在书房的书桌夹缝里找到的。”沈佑心说,“主卧室里的东西全被搬空,这些纸如果不是掉进夹缝,估计也会被清理掉。”
他顿了顿:“这上面是法语,写字的应该不是国人。前几张的内容是关于一些国际音乐赛事的罗列,我猜测写字的人是在进行挑选。”
左镇潮点点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英语都没学明白的她肃然起敬:“您还懂法语?”
“家庭因素,曾经在法国呆过一段时间。”沈佑心轻描淡写道,“这上面罗列的都是着名赛事,在音乐界很有含金量,有底气在这里面做选择,实力应该很强。”
他将前面几张纸移走,露出最后一张,也是最显褶皱和破损的纸:“至于这张——我不确定,但似乎是在起草离婚协议,这是财产款项分配的提纲。”
“离婚协议……?也就是说,户主在考虑离婚之后财产分配的事?那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孩子?”
左镇潮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沈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