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干笑一声,没有答话。
司马隽目送了孙微离去,便前往东宫。
他今日确实是受太子的召见,不得不入宫一趟。
不出意外,太子开门见山地跟他说起婚事。
“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此事非同一般,我劝你应下。”
司马隽不置可否,只问:“太子和王瑶的婚期可定下了?”
“定了明年三月,你提这个做甚?”
“我在宫里被太后念叨,回家被夫人念叨。太子当初亦是被迫应下这婚事的,当知我的不痛快。还请太子高抬贵手,放过我。”
太子颇感兴趣:“如此说来,王妃亦赞同此事?她何时与太后站到一块儿去了?”
司马隽冷冷道:“兴许是生怕我不娶王氏女就没了前途,无人给她养老。”
太子不由地笑了笑:“王妃有那等神通之才,却只谋划着养老之事,却是有趣。”
司马隽不予置评。
“该说的话,上回我也跟你说过了。不过是祖母再催促,我便只有一并催你。”太子耐心地说,“你说话不可说绝,回头再好好想想。既然身边人都劝你,自然不会害你。你与亲人对着干,最后又得了什么好?你说我是被迫应下这门婚事的,确是如此。但如今看来,也并非全无好处。我自从咬牙应下之后,不但耳根子清净了,做事也少受了许多桎梏。仔细想想,反正终究是要成亲的,跟谁成亲又有什么区别?便是心中有别的人选,想想先太子妃是怎么死的,我便于心不忍。多想想好处,我也就放宽心了。”
看司马隽沉默不语,太子拍拍他的肩:“不过退一步,却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司马隽喝了一口茶:“殿下今日召我入宫,就是为了这事?”
“自然不是,”太子道,“我上回跟你说过,我想让庾逸入朝,今日就传他进宫来,听听他的意思。召你来,是让你一道劝一劝。庾逸此人,看似结交甚广,性情却冷清得很,并无什么至深至笃之人,也轻易听不进别人的劝。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对你颇为敬重,兴许能听进你的话。”
“那却未必,我与伯悠也不过泛泛之交。”司马隽道。
太子笑道:“你休想瞒我。我听闻,当初就是你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