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纵然如此,也没多少日子了。
万寿郡主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事情不妙。
“说吧。都一把年纪了,不过是早走几日晚走几日的事,你说出来,我也好有数。”
孙微道:“度过今年冬天尚且无碍;可明年冬天极冷,太傅恐怕就难了。”
“你是说还有一年?”
孙微道:“这等事,妾也不过能知晓大概。天数常变,郡主切莫因此自苦才是。”
万寿郡主一时无言,片刻后,似有些不甘心:“可有什么化解的法子?”
“郡主想必已经给太傅找了最好的郎中,已是尽了人事。”
万寿郡主微微颔首,神色落寞,不再言语。
待到下车前,万寿郡主对孙微嘱咐道:“太傅已经这副模样了,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拦着。日后,你和阿隽要找太傅,光明正大上门来便是。只要太傅愿意见,可畅行无阻。”
孙微愣了愣,忙道:“郡主何出此言……”
“太傅总说惦记那老宅,三不五时往哪里跑,他以为我会相信?不过是为了去见你和阿隽罢了。”
事已至此,孙微也不遮掩,干笑一声:“原来郡主都知道。那么郡主可知,太傅为何见我们?”
“他既然不想教我知道,便是些我不能知道的事。既然如此,我不知道也罢。”万寿郡主自嘲一笑,“他只剩这点时日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莫非还能把天掀了去?”
入了府中,万寿郡主只让管事带司马隽和孙微去见周昶,自己则回了内院。
周昶在书房里等候。
几个月不见,他又消瘦了许多。
如今,天将将凉了下来,他已经穿上了冬衣,屋子里也生起了炭火。
他摆摆手,让他们不必拘泥虚礼,咳了两声,哑声道,“亲事商议得如何?”
司马隽道,“我不会娶王璇玑。”
周昶不紧不慢地喝一口水,待咽尽了,问道:“为何?”
“王磡把王璇玑嫁给我,不过想在我身旁安插棋子,教我受制于他罢了。我不能应。”
“哦?”周昶看向孙微,“王妃怎么说?”
孙微道:“王璇玑可以是王磡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