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腌臜货去处置,你们就不必掺合了。”
简月行礼,“是!”
收拾行李倒也不难,本来就没多少东西。
魏逢春一睁开眼,就被裴静和带上了马车,还真别说,宫外的空气都是分外清新,远胜过乌烟瘴气的皇宫。
“我说过的,我会把你带出来。”裴静和坐在车内,瞧着还有点发懵的魏逢春,“怎么傻愣着?喝药喝傻了?”
魏逢春撩开了车窗帘子,冷风瞬时灌入了车内,冻得她打了个激灵,“外头就是好,不像里面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那你以后可要去南疆看看,去北疆看看,辽阔而壮观,即便荒芜却也是一望无际,充满着自由。”裴静和似笑非笑,“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魏逢春看向她,“郡主?”
“你可以策马疾驰,可以像雄鹰一样,翱翔在天地间,没人能斩断你的翅膀,直到你自己停下来。这就是自由!”裴静和是享受过自由的。
永安王府的女子,也可以策马疆场。
只是,允许是一回事,将来又是另一回事。
枷锁依旧在,只因性别女。
魏逢春看向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裴静和会有些厌恶那些男儿,其实不是厌恶,只是觉得不公平,可这世道太过苛刻,她一人振臂高呼,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没人敢站起来,那是为世所不容。
“怎么,把你带出来,你觉得心里感激,想要以身相许?”裴静和打着趣儿。
魏逢春噗嗤笑出声来,“郡主真能开玩笑,你我都是女子,何来以身相许?不过,引以为知己,确实极好。”
裴静和也不多说什么,等到下了马车,裹上了披风,已经站在了城门外。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处都是是哒的。
“仔细脚下。”裴静和带着她去了粥棚。
这样的场景,魏逢春并不陌生,之前在北州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凄凄惨惨戚戚。
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拼命,可拼了命却不一定能生存下来。
都说好日子在后面,可后面有多后呢?
没人知道。
魏逢春瞧着临时帐篷里,横七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