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抬回去。
大批的军士包围了芦苇荡,其后全部涌入去搜寻……
如今满城戒严,即便这些人跑出了芦苇荡,也逃不出城,城内城外都是巡逻的军士,现在满大街都人心惶惶,朝廷在到处抓人,势必要为这一次的左相之祸找个背锅的。
从画舫的打造人,到船夫全家,到幸存者,无一幸免,全部被抓进了大牢,严刑审问,务必要掏出点真东西来。
祁烈的尸体被抬回左相府,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左相府,此刻更是乱作一团,好在还有葛思怀坐镇,人心再乱,只要还有人能镇得住,就可以重新平稳下来。
当祁烈的死讯传回宫里,魏逢春刚醒转,刚喝了药,整个人都有点懵,就这么靠在软垫上,痴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简月和裴竹音。
裴竹音面色微恙,“春儿?春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吓着你了?春儿?”
袖子里的小黑发出“嘶嘶嘶”的响声,终是将魏逢春的思绪拉回,她拽了拽锦被,好似察觉到了寒意,将自身裹得严严实实。
“没事。”魏逢春垂下眼帘。
看出她的静默,裴竹音不敢吱声,只能倒了杯水递上。
喝了口水,魏逢春狠狠闭了闭眼,转头看向简月,“还没找到吗?”
“姑娘恕罪,实在是……”简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水火无情,人之常情。
“他没回来,对吗?”魏逢春声音平静,可从她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那种无边的绝望正在逐渐吞噬她的理智。
裴竹音看不下去了,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简月没敢吭声,就静静的陪着。
“简月,你出去吧!”魏逢春说这么一句话,似乎已经拼尽了全力,到了最后已经合上眼睛。
简月行礼,退出了房间。
外面,裴竹音与她对视一眼。
“我去小厨房看看。”裴竹音抬步就走。
简月坐在门口煎药,面上亦平静得出奇。
夜色沉沉。
夜里来的消息,往往都不是好消息。
裴长恒与夏四海出现在院子里,见着简月起身,当即示意她不必出声。
有夏四海在,简月没办法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