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魏逢春也将两兄妹说的话,如实转告。
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洛似锦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诸事原本就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一切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坦言只是一种态度,也算是表忠心。
“左相府能有的,你都可以支配。”洛似锦开口,“不必担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为你兜底。这句话,永远都作数。”
心下微恙,魏逢春忽然表情一滞,恍惚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自脑海中一掠而过,速度太快,她来不及抓住。
“怎么了?”瞧出她神情微恙,洛似锦略显担虑的上前,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出门的时候多穿点衣服,这手怎得一直这么凉?跟着伺候的人,还是得多上心,若是疏忽懈怠,定责不饶。”
简月旋即跪地,不敢辩驳。
“与简月无关,女儿家本就身子偏寒,一到冬日自是手脚冰凉,那些苦哈哈的药,我实在是不想喝了。”魏逢春赶紧解释。
洛似锦叹口气,“药苦,那便不喝了吧,瞧着也该差不多了。”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病好得差不多了,还是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又或者是别的,但只要别让她再继续喝药,但总归是好事。
“多谢哥哥。”她止不住唇角微扬。
瞧得出来,是真的怕吃苦药。
“只要你肯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所以咱不吃苦。”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就像是把玩着心爱的玩具一般,眸色晦暗不明,“我的春儿以后只吃糖,不吃苦。”
魏逢春心头微颤,苦吃多了,一点糖就觉得天光乍亮,阴霾尽散,可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男人的话不可信,有时候听听就好。
好在她欠了洛似锦一条命,就算他来日真的取她性命,只要能让她报了杀子之仇……便也死而无憾!
祁烈急急忙忙的进来,乍见着此情,脑袋一撇就退了出去。
葛思怀瞧着他,小声嘟哝,“拦都拦不住!”
“你怎么不早说?”祁烈白了他一眼,几近咬牙切齿。
葛思怀轻嗤,“谁让你整日火急火燎。”
“进来!”屋内传出了洛似锦的声音。
祁烈面色微白,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