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赶到京郊大泽村。
“村里有个妇人,胎儿已足月,却未见分娩,我一查之下,才知那孩子已经胎死腹中。”
“我用尽办法,却无法将胎儿取出,现在只有破开她的腹部将胎儿取出来,她才能活命。否则,那妇人也有性命之忧。”
凌老语速急促,一点都没有给金蝉反应的时间,就将人拽下马,一股脑儿地将事情的真相倒给她听。
金蝉有些傻眼了:“您,您是想我给你做助手?”
她不行的。
她从未干过这事。
“不是,由你操刀。”凌老冷声道。
说完,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金蝉,等着她的答案。
这一路,他不是不能说。
他怕的是金蝉犹豫,他没有时间再劝。
所以决定先把人带走,霸王硬上弓,让她无处可逃。
可惜,金蝉还是让他失望了。
“这怎么可能?”
“疯了不成?”
“你不信自己?”凌老鄙夷道。
金蝉坚持:“这和信不信有关吗?”
就连杀猪,她也只是观摩过。
而且会杀猪又怎么样,杀猪只需要猪死,救人却需要人活。
那一把小小的刀,在人身上轻轻一划,就可能血管崩裂,更不要说还得划开妇人的腹部。
她对自己有信心,但信心不是这么用的。
明知是死,还要将人送到刀下走一遭,这十分的残忍,与杀人无异。
医者仁心,能救她尽全力救。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愚蠢。
金蝉无法想象,那妇人躺在她手下。
人为鱼肉,她为刀俎。
她剖开妇人的肚子,鲜血横流,洒满她全身的模样。
“我不行。我能理解自己想救救不了。”
毕竟她不是神。
“但我无法理解自己拿着刀将人杀死。”开膛破肚。
就算那妇人终有一死,但躺在她刀下的那一刻她还是活的。
金蝉坚定摇头:“我做不到,您别逼我。”
凌老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愚蠢至极!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