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坤里粮仓,再转运到前线。”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查的。如果真要阻挠战事,族兄只需随便找个借口,将转运的粮草缓一缓,就可以影响大局,何必做那等蠢事。”
“你或许不知,为了边关将士,族兄……”楚县令将自己所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送药的事,直到说得口干舌燥,再吐不出什么,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壮士一定要查清楚,千万别着了贼子的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在理?”林时安将刀身压了压,“那还请楚大人想一想,这邵平府有谁有那个胆子。”
“这……”楚县令满头冒汗,他知道他但凡说出一个名字,明日就会有人人头落地。
“我,我是真不知道。壮士,那海捕文书是上面发下来,我们也是依律行事。”
“再说了,楚某也没听闻哪里有动静。至少这邵平府治下各县并未寻到六皇子的踪迹。所以,壮士是不是弄错了?壮士是亲眼看见六皇子出事了吗?”
“没有!”
楚县令心终于踏实了:“那定是误会了。壮士,未能寻到六皇子也不用着急。明日我就命衙役拿着画像挨家挨户搜查,什么山什么道,就算翻个底朝天,绝错过一分一毫。”
林时安冷笑:“哼,你有能耐把人找出来,有能耐护得六皇子周全吗?”
“这……这样的大事自是派人送信进京,命京中派人来接……”
“信送能不能送进京城我不知道。但自信使离京之日起,就会有贼人闯进府衙。或许,不知在哪处会率先发现六皇子的尸体,各方势力也会蠢蠢欲动,借着各种名义清除异己。”
“这就是现在宫中还未传出六皇子失踪的原因。”
也是当年,皇帝宣称六皇子是暴毙而亡的原因,作为父亲,皇帝等了那么久才敢命他私下调查。
“这……那我偷偷将六皇子护送回京,贼人总不敢在京城行事吧。”
“那你有那能耐吗?”林时安讥讽道。
“我……为了楚家,为了大安,怎么也得试一试。小女不日就要进京完婚,可以将六皇子藏在车队里,我多陪点嫁妆,请些好手护着。”
“邵平知府许大人,和族兄多有交情,对我也很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