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又只待在铺子里,钱嫂子想想也算情有可原。
但……
“那他呢?”钱嫂子指着林时安道,廊下还晾着男人的衣服,她一眼就瞧见了。
这男人竟住在这里。
她既怪金蝉不懂事,又心疼金蝉一个人无人帮衬。
当然,她是信金蝉不会做那越矩的事,只是这男人长得越俊就越会骗人,她怕金蝉和林时安待久了,总有一日会被骗了去。
“金蝉,你别怪我多嘴,这世道对我们女人尤为苛刻,有事倒霉的都是我们女人。”
钱嫂子也没躲闪,当着林时安的面直接说出来,就是看他有没有良心,会不会知难而退。
“你若看重金蝉,就不该如此孟浪,竟跑到女人家后院住着。你是想毁金蝉的名节吧。”
金蝉越发尴尬:“嫂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钱嫂子气得指着她脑袋道,“你还小,不懂事,这男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你吃过一次亏还不够吗?”
“那郑……”郑家薄情寡义。
但这是金蝉的私事不好在外头多说,她又期望眼前的男人是可靠的,是金蝉的好姻缘,还真怕因为自己一句话耽误金蝉。
钱嫂子突然停了嘴,接道:“那真正有担当的男子是绝不会干这种龌龊的事。”
“你要么找人上门提亲,要么现在就给我滚。”
林时安被骂,心中却没有不忿,反而对钱嫂子越发恭敬起来。
“嫂子放心,我林时安行的端坐得正,自也不会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金蝉接道:“嫂子,这是我表哥。你也知道我爹是逃难来的。我娘早逝……”
两辈子,说了无数遍这样的谎言,金蝉的话已经经得起推敲了。
“是吗?那也算有情有义了。”
“竟开始和读书人,真是一表人才。”
“这年纪轻轻就中举了?”钱嫂子诧异,看了又看。
她心中想的却是郑文轩。
那小子不过一个秀才,就敢嫌弃金蝉。
林时安却不同,为了寻亲,连去京城考试都放弃了,可见是个有情有义的。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