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跟着楚云枝往外头走。
县衙的园子并不大,胜在精致,一处一景,巧妙绝伦。
楚云枝拉着金蝉,身边没了人才敢伸伸腰:“累死我了。还是和你一处好,不用老端着。”
金蝉笑了笑,说起先前的礼来:“受之有愧。”
方子的好处她早拿过了,可以说她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楚云枝笑道:“你觉得有愧,我家也觉得受之有愧。”
“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方子,对我们一家来说却是大恩。”
楚云枝叹了口气:“你是不知我祖母那病,犯了好几年了。每次一病,爹和我娘都得轮流守着,直到瘦了几圈才肯撤下来,换上丫头婆子们。”
“我每年熬了祖母的药,接着又得熬他们的药,我这一身药味没有几年是散不去了。”
更麻烦的是求医问药的事。
舍些银子还是其次,就怕他们有所求,一会求这个,一会求那个。
他们被烦透了,有些事又不得不应。
看到爹爹每次为难,她都感同身受。
只有金蝉,是真心实意无所求的。
“那病确实折磨人。”金蝉感同身受,又不解道,“你们在京城有人,怎么没找宫中的太医给看看呢。”
“你懂得还真多。”说着楚云枝苦笑道,“你别看学士府给我送了礼,就觉得我们是一样的。”
“其实,我们家只是楚家的旁支,有点远了。我家祖母和府中那老太太年轻时关系还不错,我及笄之事,也是祖母怕委屈我,写信去求的,就为了给我充门面。”
“太医也请过几个,都不见好。又不能日日上门去麻烦人家。”
金蝉有些尴尬,她没想到楚云枝什么都不瞒着她。
同时,她又佩服林时安,老头那脾气也能搞定。
现在间接造福楚老太,就算给林家积攒福气了。
“你这也不错,还有地方去求。”金蝉笑道,“哪像我们老百姓,想求都无处可去。”
楚云枝笑道:“你有事可以求我。我娘可喜欢你了。”
“对了,我爹说……”楚云枝打听起小阳村的事,“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