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痴先生又道,“我看着夫人怎么像是被什么吓到了?”
“怎么可能?”陈平第一个叫起来,“你没见大将军刚刚笑的多开心吗?脸上的那条疤都笑歪了。夫人要是被吓到了,以他对夫人的看重,还能笑得出来?”
两个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还沉浸在夫人刚刚的话里是否有陷阱的纠结中,刘二先生已经受不了了,不耐烦道,“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还要不要出去看热闹了?”
“要要要。”看热闹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陈平忙隔着衣袖,抓住他的手腕,一副深怕刘二先生会抛下他的紧张样儿。
“走走走。”棋痴先生忙伸手抓住刘二先生的另一边手腕,与陈平一起架着他就大步往东侧门走去。
只不过等他们兴冲冲的赶到东侧门,就被侧门外的一片红给惊呆了。
“这这这……”刘二先生真是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看人穿的跟个新郎官似的,到人家家里拜访的。
陈平先生惊讶的合上下巴之后,就不无讽刺的笑起来,“这远征侯府田家的规矩,着实是别致啊。”
“确实别致,你们看看这田富贵穿的红袍,再看看那戴红的马和那六口红漆箱。”棋痴先生手指头点着点着,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这田富贵谢媒搞得跟来成亲一样,若不是他对红色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说他们是来送聘礼的怕也是有人信的吧?”
此话一出,陈平和刘二先生的心头都是一凛,神色也都严肃了起来。
陈平先生仔细端详那田富贵半晌,见他眼带肿大,眼底青黑,脸色蜡黄昏暗,一脸的肾虚相。看人的眼神还总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瞧见有点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时,那眼神还会变得猥琐,油腻。
“啧!”刘二先生厌恶的收回视线,转头跟两人道,“这个田富贵就是个光长了张脸,内里其实就是个草包的色中恶鬼。他这副装扮若不是爱好使然,就只能是受人唆使,来给我们将军府难看了。”
这个猜测若是真的,那事情就严重了。
棋痴先生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就看到了远处大步赶来的楚石,“老管家来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