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回家。”
以前的那个家虽然有一大家子人,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最荒唐的是他们还为了那样的一个蠢理由把自己都给“献祭”了。
现在的家虽然只有他和七七两个人,却是他和七七的家。
楚宴背着池七,就像背着他的全世界,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
山路弯曲,蜿蜒着伸向前山雄伟恢弘的皇觉寺。
楚石老管家带着几个人在山上善后,楚大等人很有眼色的和楚宴两口子拉开距离,没敢跟得太近。
池七在楚宴背上晃着脚丫,切换精神力网的视野,一会儿远眺,一会儿观察楚宴的表情。
见他终于不再冷着脸了,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红唇附在他耳边问,“你刚刚是怎么回事?脸色难看的跟别人欠了你百万两银子似的。”
楚宴心说如果人命有标价;如果别人硬赖在他身上的也算的话,那别人何止欠了他百万两银子,就是再加上一百个一千个百万两都不止了。
楚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对自家人的愚蠢有些难以启齿。
池七感觉他有点矫情,歪着头揶揄他,“怎么?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
“不是。”楚宴深怕池七会心有芥蒂,急忙解释道,“不是不能说,而是为夫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啊!”他这么说,池七就懂了,“据我所知,能让你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就只有你的家人了。所以你不开心,是因为老爷子他们以前做了什么事,到现在还让你恨得咬牙切齿,耿耿于怀?”
楚宴一时无言,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要不要这么聪明?”
池七“哈”了一声,得瑟的晃晃脚丫子,“知道我聪明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招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楚宴抿着嘴不说话。
池七就抱着他的脖子使劲晃他,“哎呀,你倒是说呀,别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楚宴被她缠的没办法,只能把老爷子当年钻进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牛角尖。
明明以楚家当时的实力即便被流放了,也可以让大部分家人都活下来的,结果老爷子却撺掇众人自愿赴死,只为让皇帝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