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逃避的则是刚刚泄露了只言片语的迟学海。
“亲家,亲家母刚刚说的大人物是?”
“你别听她一个妇道人家瞎说。”迟学海讪讪的挤出一抹僵硬的笑,道:“哪有什么大人物啊,真有大人物,我们还能在这儿吗?”
赵兴凯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神情也冷了下来,道,“亲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真要说起来,我与黑风寨勾结一案,还是受你迟家牵连。”
这话,迟学海可不认。“你与黑风寨勾结,与我迟家何干?”
“若非你迟家当日举家出行太过张扬,光行李就拉了十八辆马车,又怎会被黑风寨的山贼盯上?”
赵兴凯不怀好意的往对面的牢房斜了一眼,淡声道,“要说内子有句话说的也没错,若非因为明珠之故,你我两家可能还好好的。你欲举家迁往县城,全因明珠要与我儿定亲。
黑风寨抢劫你们那日,若非你我两家是姻亲,我也不会为了护你们性命,给黑风写下字据做把柄。
如今想来,若没有明珠,你还好好的在青山镇做你的富贵翁,而我也还在归义县做我的县丞。”
赵兴凯这话就只差明着说迟明珠是个扫把星了。
可这事儿真怪迟明珠吗?
迟学海心知肚明,自己是看上了赵耀祖的才学,想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成为自己的半子,迟家才能借他金榜题名之机,风光的重回洛阳。
迟学海很清楚这事儿怪不到女儿头上。
可听赵兴凯这么一说,他又忍不住想:要是女儿能早点儿拿捏住赵耀祖,嫁进赵家,他们没在那一天出发去归义县,是不是就不会遇上黑风寨的山贼,那他们现在的境况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人在绝境之中,总会忍不住去埋怨些什么。迟学海的理智被疯狂的撕扯,脑中的各种念头纷杂,很快连自己都差点儿信了赵兴凯的话,觉得确实都是迟明珠的错。
池七在一旁听得都想给赵兴凯比个大拇指了。
看看这pua的手段,老段子手了都。
她那天在树林里就看得清楚,这赵兴凯看迟家六口的眼神里全是阴狠。
这种眼神池七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