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逃难到京城举目无亲。”
“多亏令尊苏候爷提携,才将我安排进牢房中,让我成为一名狱卒,给我谋了碗饭吃。”
“这些年来,苏侯爷对我颇为关照,我盖房置地,娶妻生子,都仰仗侯爷的帮助。”
“后来仰仗侯爷不弃,我还与他成为了结拜兄弟。”
“可惜那之后没过多久,侯爷带兵上了战场,却是一去不回……”
张山面露伤感之色,叹息摇头不已。
苏言微微愣了愣,佯作讶异道,“原来你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
“这么说来,便是我的叔父了!”
“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说罢,苏言毫不犹豫,直接双膝跪地,纳首便拜。
“苏大人,不可,万万不可!”
张山吓了一跳,忙不迭俯身搀扶。
在他将苏言搀扶起来的一刹那,苏言附于张山耳边,低声道,“张叔,你都能看出不对劲,我自然也早就看出这是个局。”
“待会你什么都不用做,帮我找根鞭子来,我自有破局之法。”
听闻此话,张山微微怔了怔,忙不迭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生出一丝欣慰。
大炎覆灭,新朝成立,北伯候战死沙场。
张山纵然再是伤感,作为一个小小牢头,人微言轻,也无法为自己的兄弟做什么。
今日见苏言来到大牢,张山意识到这或许是奸人给自己的侄子设下的局,所以才忍不住出言提醒。
但没想到,苏言竟然也早就看穿了奸人的诡计。
不愧是自己兄长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
当即,苏言在张山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大炎武将们的牢房。
将苏言带到后,张山便立刻前去取了一条鞭子,毕恭毕敬交给苏言。
苏言手中拎着鞭子,看着牢房中那些熟悉的面孔,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在郭善将那些折子交给自己的时候,苏言就已经看出不对劲。
怎么自己这个侍郎刚上任,尚书吴海洋就这么巧合地生病了?
怎么这份关于大炎武将的折子,就偏偏交给了自己这个与大炎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