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再见到赵佩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贺宴沉坐在驾驶座上,目光直视前方,眉头微微蹙起。他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收着一枚赵佩茹送给温明城的满钻胸针,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
这个女人,真是疯得让人头疼。
他沉声道:“现在回去不合适,以后找个机会再还吧。”
温溪月点点头,赶紧将镯子从手腕上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
她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温明城:“爸,你昨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遇到那个赵佩茹?”
贺宴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侧头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温明城的脸色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
温明城向来不擅长说谎,被女儿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避开温溪月的目光,扭头看向窗外,支支吾吾道:“我……我昨天也没去什么地方啊……就是心情有点烦躁,喝了点酒……散散心而已。”
温溪月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
她的目光立刻转向贺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贺宴沉,昨天我爸是跟你一起喝酒的吧?你到底带他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会遇到那个姓赵的富婆?”
贺宴沉沉默了一瞬,心中权衡着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温溪月的性格,若是隐瞒,只会让她更加怀疑。
但若是实话实说,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带她爸学坏。
他斟酌片刻,缓缓开口:“昨天我想让褚连城开解温叔,那家伙生性风流,风流债无数,他……当时在兰溪坊,我就带温叔去了,当然你放心,只是见褚连城,别的什么也没做,温叔后来喝醉,我扶着他离开,赵佩茹是那里的常客,碰巧遇上了。”
“兰溪坊啊……”温溪月拖着尾音,似笑非笑。
“你们男人,可真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