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月的这一番举动,倒是吓坏了柳霜序。
柳霜序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却被宋千月死死拉着,手腕上都已经出现了红肿的痕迹。
宋千月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心里才添了几分畅快,笑道:“昨儿的事儿实在是表姐考虑不周,才会让那贼人趁虚而入,好在没叫他得逞,我已经叫人处置了他们一家,将他家儿子打了一百板子,虽没要了他的命,却也算是为表妹出气了,我又想着,你身子弱,实在是不该继续跟着我舟车劳累……”
柳霜序倏地变了脸色。
她虽猜到了宋千月会提出回京去,可她还没找到忠叔,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正好我这些日子心上也有些不舒服,不好继续奔波,索性咱们今儿一块回去,等回去后,我叫茯苓好好替你调养身子,想来不出半年,你就不会这么病恹恹的了。”
宋千月低头,装作才看到她手上红肿的伤痕,叹息:“瞧瞧,那贼人怎么把你伤成了这样,看得我都心疼,茯苓,你快过来给表小姐上药。”
茯苓应声过来。
柳霜序的心里一直都想着推辞的对策,全然忽略了自己受伤的疼。
祁韫泽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皱了眉头,问道:“表妹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柳霜序垂着头,支支吾吾:“我身上不好,没得耽误表姐姐夫的脚程,不如你们先回京去,等我身子好些了,我再上路。”
宋千月巴不得把她留在这里,再也不回去。
可祁韫泽在,她就不得不装模作样,道:“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可见还是在生周嬷嬷的气,我一会儿一定替你好好收拾她,可你要是不跟着我们回去,叫我们成了什么人?”
“况且庄子上的郎中和药都短缺,实在是没有人能给你调理身子,我哪里能放心呢?”
她一句接着一句,要是不知内情的人只怕是真的要信着姐妹情深了。
柳霜序只是垂着头,将手里的帕子缠绕在手指上,不肯说话。
祁韫泽看出她另有心思,却不知到底是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劝道:“想是昨日那贼人信口胡说,叫表妹觉得自己成了拖累,你大可不必如此,诚如夫人所说,只要能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