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
宋千月本还想等着他给自己一条后路,可见他不开口,只能咬咬牙,一脚踹在了周嬷嬷的身上,怒道:“你明知道表妹身子弱,还不急着给她请郎中,如今还不快去,非要等她病死才高兴吗?”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周嬷嬷作势便要出去,却被祁韫泽开口拦住了。
“不必了。”祁韫泽冷冷看着她们,“我已经派了嬷嬷过去照料,便先叫她伺候表妹,至于你们口中的那个喜鹊——”
宋千月立刻接话:“喜鹊扯谎,品行不端,我是万万不能把她就在表妹身边了,只是她娘也是国公府的老人,不好随随便便处置,不如就让她回国公府去吧。”
“她是你的人,自然是你负责处置,只是表妹身上有伤,合该饮食清淡,你非要给她送先辛辣的菜,又是怎么回事?”
宋千月听到这里,心里便明白了,这祁韫泽分明是来给柳霜序出头的。
她的眼眶里布满了泪水,别过身去,哭道:“我竟不知自己在夫君的心里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我和表妹关系亲厚,这么多姐妹,只和她最为要好,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怎么会知道她有伤还故意给她送那些东西?”
“只怕又是喜鹊自作主张。”
她将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喜鹊一向对表妹不满,必然是存心使坏,我明日一定要好好责罚她一番才行。”
祁韫泽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宋千月心里越来做不踏实,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手,娇嗔:“夫君这么说,是不是表妹在背后说了什么?”
祁韫泽还没应答,便又听到了她的话:“肯定是喜鹊故意挑拨离间,夫君放心,这样的祸害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祁韫泽听着她的说辞,没有半点破绽。
“你也不必如此。”他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底下的人有心瞒着你,自然不会让你知道这些的,只要那丫鬟不能留下,周嬷嬷失职也得有个交待——”
宋千月皱眉。
周嬷嬷是她的奶妈子,又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柳霜序而出事。
她屏息凝神,等着祁韫泽接下来的话:“那便等明日去给表妹赔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