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这句话开口，有意无意暗示长孙无忌，提出不同意见。
而不同意见，自然是认定李凌是真凶。
长孙无忌何其精明，自然揣测到了李世民的话中深意。
他瞬间明白，皇帝想让他开口，来说出李凌就是真凶的话。
殊不知，这恰恰是长孙无忌绝不敢开口的。
“陛下，臣以为……”
长孙无忌有些欲哭无泪。
他不想把矛头对准李凌，但也不敢直言拒绝李世民。
想来想去，长孙无忌一咬牙，豁出去道：“陛下，臣觉得李义府死在阔台城，就嫌疑而言，自然是李凌嫌疑最大。”
长孙无忌点到即止。
虽然没有说完，但差不多已经算是帮李世民，说出了李世民最想听到的话。
李世民立刻点头，面容严肃道：“长孙爱卿所言极是，李义府死在阔台，和李凌干系甚大。朕欲下旨，让李凌回长安亲自解释，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在历史上，李世民做到了让周围国家臣服。
他一句话，还真能轻轻松松让其他国家一国之主，不远千里迢迢，来到长安。
所以他让李凌来长安，这也无可厚非。
毕竟李凌以前就是大唐的皇子，作为君父的李世民，更有充足理由命令李凌回长安。
但是在场大臣，却面露玩味之色。
他们都很清楚，以李凌的个性，绝不可能乖乖回长安。
这一点，李世民肯定更清楚。
但偏偏李世民却如此下令。
这不得不让众人，审视李世民的真正目的。
还是那句话。
能当凌烟阁功臣的，尤其是在场文臣，没有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李世民的真正意图。
“看样子，陛下想对西域出手了。”
房玄龄给了杜如晦一个眼神。
杜如晦亦是轻轻点头，用眼神回应道：“是啊，李凌不回长安，陛下便有了发兵西域的借口。”
房、杜二人揣摩到了圣意。
同样，长孙无忌也明白了李世民的动机。
他却不知该不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