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章并没有忘记前一天的承诺,起了个大早,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静待潘韵宁就餐。
潘韵宁很给他面子,以狼吞虎咽之势,吃了整整大半个钟头,直到小肚子完全凸起,像怀胎五月似的,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站起身,发现只能一摇三晃地走路了。
“小张子,本宫要被你害死了,这样子可怎么去学校?”她哭丧着脸道。
“老佛爷,一切都是奴才的错,要不,我送您一程吧?”肖章背起沉沉的书包,作势去扶。
“扶就不必了,咱家还是能走的,你就送本宫到巷子口的公交车站吧。”潘韵宁道,心里乐滋滋的,又沾光了。
此时,太阳还未出山,仅在天边亮起一道道乳白色的光线,雾气犹存,巷道寂静,除了并肩行走的一男一女,并没有其它的行人。
以往,潘韵宁总会万分警惕,步履匆匆,像出洞觅食的小兔子,生怕碰着不怀好意的家伙,可现在,身边有高手护驾,她心情放松,意太悠闲,一步三晃,像是外出郊游似的。
“小张子,以后每周一你都负责送我上学,行吗?”她突然发问。
“行,只要老佛爷别撵我出家门就行。”肖章满口答应。
“星期一到星期五,都要寄宿在学校,吃不到小张子的美味佳肴,还要吃学校食堂的猪食,一想起这件事,我就感觉生不如死。”潘韵宁皱得跟两条蚕似的。
“那就走读呗,我每天都负责接送。”肖章拍着胸脯保证。
“好提议。”潘韵宁眼睛一亮,可随即就又暗了下去,“大家都是寄宿,就我一个人走读,不合群,会被孤立的,还是算了。”
肖章想了想,还真是如此,也就不劝了。
到了站牌下,潘韵宁又来了精神,喋喋不休地交待着事情:“小张子,我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记住了,要以和为贵,不要跟邻居起冲突,他们大都帮过我,是好人;有邻居借东西,只要家里有,就借给对方,但要记清对方是谁家住哪里,有空就去要回来;院里的花每天至少浇一次,但也不要多浇;出去时别忘了把门锁上,小心进贼;进出厨房门时刻要记着关门,小心进老鼠……”
她扳着指头,一条一条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