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四爷第三次把弓华春踹翻。
“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我现在就废了你!”四爷语气冰冷,“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心中有数!我只给你两天时间,查出那小子的所有底细,到时候,我会亲自出手!查不出来,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四爷就慢步离去。
随即,不远处的医护人员迅速赶至,将哼哈二将抬走。
弓华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一不小心跳上岸的鱼一样。
他听得出四爷话中的意思,若是两天内查不到肖章的所有底细或有疏漏,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远走他乡!
不走,则是死路一条!
他舍不得自己半辈子积累的财富,更不愿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来过,所以,他没得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继续跟肖章杠!
到得此时,说实话,他后悔了,不是后悔踢馆丰隆,而是后悔搭线四爷。
踢馆丰隆的最差结果,无非是伤筋动骨,死不了人,商业也还能苟延残喘。
而搭线四爷,从一开始,主导者就变成了四爷,也就是说,矛盾转移了,变成了四爷与肖章的矛盾,弓华春的角色严重退化,一切顺利还好,否则,作为始作俑者,他铁定会被四爷迁怒,弄不好还会命丧黄泉。
他想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却可悲地没有话语权!
悔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他起身,踉跄着向巷道外走去,没有时间耽搁了,得立刻发动人手,竭尽全力追查肖章的底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肖章心情愉快地出了巷道,拦了辆出租车,没成想,司机竟是个熟人——秦汉阁古玩店的老板杨复礼。
“人生何处不相逢,杨叔,咱们又见面了。”肖章乐呵呵地道,“世道艰难,没想到您还兼职出租车司机,多才多艺,佩服!今天我又要沾您的光了!”
言下之意,车费您就甭要了。
杨复礼翻了个白眼,尤其是看到肖章左手腕上所戴的小叶紫檀手串,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地拒绝:“你才是老司机!这车是我借的,有重要的事去办,你拦别的出租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