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呢,哪还有时间怪罪?
“这么可爱,是你自己做的吗?”
覃坖小鸡啄米般点头,顺路把亲爹拉出来,“是爸爸教我做的。”
话音才落,覃墨年便出现在花房门口。他今天没穿西装,白色polo领t恤,黑色长裤,腕表在阳光的折射下冷光闪烁。他挺拔如松,整个人插兜而立,除去故作的几分冷漠,只剩柔和。
儿子的出色周月薇是最清楚的。
别说她时不时的被迷住,就连外面那些狂蜂浪蝶,哪个不为他着迷?
这么想着,周月薇又自矜地哼笑一下,“你不是忙着去见别的女人,不愿意往我这个老太婆这里跑吗?”
“妈这话说错了,别的女人可以有很多,但您只有一个。”
这话让周月薇一怔,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冷漠严肃、不苟言笑,优渥的家境、周围人的众星捧月,让他从小就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这次,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她一边欣喜,一边又嫉妒。
祁月笙,一直都是她啊。
她带儿子,儿子高中得了抑郁症,再怎么找心理医生都无济于事,去了白孜半年,他就和正常人无异了。
她替儿子相看豪门千金,个个海外留学回来,肤白貌美,知书达理,他一个都看不上,转头就从外面领了个灰姑娘来。
她让覃墨年和祁月笙签署离婚协议书,他总是拖延,时隔四年,到今日仍旧不愿意。
到现在,他居然愿意为了祁月笙,哄她开心。
周月薇望着自己一脸的若有所思,覃墨年看出来了,她是怀疑了,但他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罗永章和祁月笙相看的事她知道,但却不能让周月薇察觉。
不然,这池肮脏的江水怎么搅起来呢?
他唤一声,“妈,您在想什么?”
“哦,”周月薇缓缓回神,眼底的疑色慢慢褪去,“没想什么。”
“那我帮您把这些花插起来吧?”
周月薇来花房修剪玫瑰和百合,是准备回去插花,静静心的,倒是没想到覃墨年会带覃坖回来。
她责备一声,“男人插花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