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知故问嘛。
再说难听点,就是他做父亲不称职。
电梯来了,祁月笙撩起眼皮,眼里仿佛插了冷箭,笔直地落在覃墨年身上,就怕直接说让他离她远一点了。
覃墨年也没有踩她的底线。
电梯上去了,他脚步顿在大厅里,稍稍转身,重回车上。
祁月笙上楼后,给覃坖上药,详细询问经过,“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看见他们有动手的苗头就告诉老师,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爸爸。”
“爸爸忙。”
“爸爸忙也会安排人过去的。”
“打电话给姐姐可以吗?”
“……可以。”她是愿意去的,可是以什么身份呢?
覃墨年马上就要相亲,她插在中间,会影响覃坖和后妈的相处吧?
她一阵失神。
“那太好了。”不过虽然他很想见到姐姐,但却不想让姐姐担心。
“今晚留下来吃饭吗?”
覃坖仔细思忖,片刻后,嘟着嘴巴道:“爸爸还在下面等我。”
隔着蔷薇花攀爬的花架,祁月笙站在阳台上,往下俯视,只见一道宽肩长腿的身影,斜倚车前,分明一个站在楼上,一个站在楼下。
“好,那我送你下去。””
覃坖的小脚牢钉在原地,像是在与祁月笙无声对峙。
“你想让你爸爸上来?”
祁月笙看懂他的意思。
覃坖还不忘使命,羞涩点头。
“那我送你一起下去吧。”
“今天有雨。”
她狐疑地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布丁。
“我提前看过天气预报了。”
祁月笙:“没关系,带着伞淋不到。”
“我可以不要爸爸一个晚上的。”
祁月笙倏然笑了。
“那我给他说一声。”
楼下,覃墨年接到祁月笙打来的电话,心头一喜,面上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接到的却是噩耗。
“你们先走吧。”
“覃坖今晚在我这里住。”
那张脸顷刻风雨俱来,像被罩上一层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