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抓着那一丝奇迹。
“万一是商量婚事呢?”
“你觉得可能吗?”
伴随着舒杰的一道嗤笑声,车子响亮的引擎声就炸在舒尔姐弟耳边。
两人齐齐回头看去。
覃墨年下车,颀长身体斜倚车前,看着下属一箱箱搬车里的货物,全都被大红丝绒布包裹着,喜庆又可爱。
舒尔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那么直直地摔在地上。
她看到了丝绒布下掩盖的楠木盒子模样,雕着祥云瑞兽,刻万字花纹。
她曾经送给覃叔叔的寿礼,不是送她的!
覃墨年浓蹙的眉上挑,曜石黑的瞳底,有冷漠,有释然,有轻松,唯独没有不舍。
他是来退婚的!
到底是曾经真心付出过,缠着他那么久,她怎么甘心呢?
“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
“我舒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既没有打算继续,自然该物归原主。”
“笑话,舒家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
“舒家可以拿出来,但我父亲却不能收。”
覃墨年不和舒尔言语纠缠,他过来,下人自然会通风报信,没一会儿惊动了舒父舒母,两人走出去,脸色都不好看。
“墨年,有什么事进来说,在外面待着干什么?”
“尔尔,你也真是,站在院子里吵闹,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舒尔脸色煞白,垂着头,死死咬唇,咬得唇泛白,她眼眶也红得很,几乎要滴血。
她顺遂地跟进去。
覃墨年从容不迫地跟在后面。
下属把那些箱子搬进里面。
“舒先生,当初我和舒尔是自由恋爱,虽然已经订婚,但也不代表就一定要结婚。”
舒父穿着红色唐装,眉目本还舒展,闻言面色倏然冷漠下来,重重一敲茶几。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婚约解除了。”
“我舒家和覃家的婚事都传出去了,你现在跟我说要解除婚约?”
“结了婚还能离婚,更别说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