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不信神明,不敬鬼佛,只信自己。
所以祁月笙去世的那三年,他连纸都没给祁月笙烧。
不过是障眼法,他一定要把祁月笙找回来。
罗文被他这番无耻言论吓坏了,额头不禁冒出层层冷汗。
“覃总,您就是问我一百次,我也没办法替您找出来祁小姐,我做不来刨坟的事,也干不出撒谎的勾当。”
“况且以谈漾和祁小姐的交情,我不敢拿她的事来开玩笑。”
罗文一番信誓旦旦的模样。
覃墨年却默不作声地紧紧盯着他,那眼神如同一柄利剑,像是要把他的伪装和谎言都刺穿。
罗文知道,如果现在他敢怯懦一下,覃墨年一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把谈漾三年前告诉自己的话默念数次。
“祁月笙确实死于难产血崩。”
“她死后一直未被安葬,是覃墨年固执己见。”
想到这里,他的怯意完全被掩盖。
“覃总,您问完了吗?问完我要去给我女朋友送饭了,她熬夜加班要饿坏了。”
覃墨年敲击膝盖的动作停顿,道:“可以,罗医生随意。”
罗文下了车,等车子徐徐开走,才敢挪动步子——由于时间太长,又过于紧张,他差点一个趔趄把保温桶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