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
饭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
穆兰芳被一个电话叫回去照顾老爷子,祁月笙与覃墨年站在岔路口。
她正准备拦车。
覃墨年:“不如送轻轻老师一程?”
祁月笙想也没想就要回绝。
覃墨年:“岳母送来了笙笙之前留在家里的物品,轻轻老师要过来看看吗?”
祁月笙愕然抬眸。
这一秒,她竟起了好奇的心理。
她沉默不语。
“看来轻轻老师并不好奇,是我唐突了。”
男人打开车门。
祁月笙看他的车远远开出去。
没有叫住他。
夜里她就做了一场梦,梦见那个揍她的女人一直在喊“轻轻”,祁月笙回过头,朝她跑来的是光着脚的女孩子,形销骨立、像只没人照顾管教的野孩子。
她从梦里惊醒。
拿起屏幕,上面亮起温时隽发来的几条消息。
“轻轻,我听干妈说了,你这几天就要回来?”
“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吧。”
“我去接你。”
他发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给她。
如果没有这场梦,祁月笙或许会一时心软回去。
但她现在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去探查她的身世。
她打过去。
温时隽也许正在守着她的电话,秒接。
那端小心翼翼的,“轻轻?”
她坦诚说了自己梦到的内容,语气坦然,几乎听不到起伏。
温时隽听着,胸口的心跳一直砰砰,就怕祁月笙一杆子给他判死刑,“轻轻。”
“之前祁月笙也是叫这个名字,对不对?”
温时隽那一侧的呼吸陡然重了些,好像倒吸一口凉气。
“你听谁说的?”
祁月笙轻笑一声,充满嘲弄。
“温时隽,你可以想清楚再告诉我。”
说完,她决心挂断电话。
后悔莫及的温时隽这才回过神,立刻打过去,那端却传来一阵忙音,紧接着是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
她把自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