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锦绣与男人提出己哥儿的事,贺年庚看在媳妇的面子上没有不应的理儿。
回头就寻祝先生说了这事,老先生面上瞧着不乐意,却也没拒绝。
翌日一早,贺年庚和锦绣到前院接己哥儿的时候,不仅己哥儿傻愣当场,便连张婆子也大吃一惊。
昨儿个徐老四回乡,张婆子说没几句话便犯起了偏头疼回屋歇息,因为头一日女婿高中,她老人家开心过头吃多了酒。
昨日王氏回来也没跟她说起这事,心想着妹子和妹夫需得商量,事情没个定数,总不好让老人家最后空欢喜一场。
眼下见妹子夫妻俩一同来接己哥儿,老五和王氏都替孩子感到高兴,能在祝先生手底下读书,旁人可是求之不得。
张婆子心里欢喜,倒也是捏心小闺女这么做都是为着她,于是拉过锦绣的手,走到一旁低声说道:“瑶儿,你可是想好了?”
锦绣无奈的拍了拍老娘的手背,笑道:“娘,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在你眼里女儿难道是个是非不分的性子?”
张婆子看出闺女眼底的真诚以及接受,当即放宽了心:“说的什么话,娘的瑶儿最是温善。”
这边,徐锦贵伸手轻轻撞了撞木然的丞己,“你小子好运气,还不快谢过你姨父,祝先生教出你姨父一个秀才廪生,你过去好好与先生学习,将来把书读好了,也给老子考回个功名来。”
徐锦贵张嘴叭啦叭啦一大堆,而脑子发懵的丞己一时间还是没反应过来。
目光怯怯的打量面前神情严肃的贺年庚,嗫嚅着小嘴,欲言又止。
他想问,小姨和姨父真的愿意让他到家里上学?
又害怕自己问出来了,姨父反悔了。
他想读书,也想把书读好了,将来跟姨父一样考出功名。
族学的老先生说过,要想改变命运,只有考出功名一条出路。